各位好,似乎有一陣子沒見了呢(很好意思說

即將年末了呢,但心情卻因為孩子們最近遭遇到的事而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只希望新的一年到來之際,也可以連帶使那些事情逐漸好轉吧

讀者親辜們也是,祝大家都能順心如意的度過每一日

但在這當中,還是有值得開心的好事

那就是我們的忙內成功拿下世一美啦!!!

這次總共有四位團員入圍百大,分別有子瑜、Sana、多賢、Mina

感謝所有投票、拉票、宣傳的ONCE們,你們辛苦了!

最後,祝我們的紗夏生日粗卡嘿~!

JeongTzu..jpg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對於這個世界充滿疑問,但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種問題始終不會有答案,說到底只不過是自己的多愁善感在作祟罷了

寫著樂譜的手再次停下,俞定延看著外頭緩緩降下的冰冷雨滴

一滴,一滴

滴在了落地窗上,卻始終不肯從她的心頭上滴落

自顧自地攀在了那兒,就像人們始終不曾停下對於自己創作的批評

不是早該知道了嗎?

這就是每個創作者的必經之路,不論成功與否

總是會有人對於自己的作品有意見,因為人們總是逕自把自己的期望加諸在他們希望看到的事物上

一旦事情的走向不如他們的意,隨之而來的便是那些無止盡的質疑

是的,儘管身為俞定延這種當紅而且已經獲得成功的作曲家,上述的那些聲音卻還是不絕於耳

甚至更加難聽

『她是不是江郎才盡了啊?』

對自己懷有期待的人這樣說

『可能吧,反正她本來就是靠著一兩首曲子才一夕爆紅的不是?』

本來就沒看得起自己成就的人這樣說

『總覺得作曲家找錯人了啊,那個誰寫得都比她好多了』

那些喜歡擅自拿誰來與自己比較的人這樣說

『我覺得這次的曲子比上次更差了些﹒﹒﹒』

有時,甚至連自己的支持者都這樣說

算了吧,難不成要在意這些聲音一輩子嗎?

很不巧,只要走在創作這條路上,那就不用想擺脫那些聲音

看著落地窗外依舊下著的傾盆大雨,定延不禁苦笑

看來今天也不是一個適合創作的日子

這樣壓抑自己的人生到底還要過多久才夠?

直直地看著鏡子映出的自己,頭髮長度已經及至肩,讓定延不禁開始考慮是不是該把頭髮再剪短了

每當自己有心煩意亂的事,她都會憤而決定將好不容易留長的長髮再度剪短

好像那些被剪下的頭髮,也代表著那些讓自己鬱悶的事物

只要一刀剪下,便不再與自己相干

如同自己現在猶如風中殘燭的生命,只要那一刀便可以輕易消逝

沒錯,她曾想過要自殺

自殺了或許一切就輕鬆了,甚至是一了百了

但在那之後呢?

那些愛你的人該怎麼辦?

如果沒有牽掛,那或許自己還可以一走了之

生活得好累,但心靈上的累卻不能靠休息來治癒

每日每夜地懷疑自己,始終找不到生存的價值

這樣的她,或許心已經生病了,卻找不到哪個人來醫治

只能每天每天的祈禱,祈禱哪天會有救贖降臨

但,憑什麼?

這世界上還有人比你生活得更加落魄、悽慘,憑什麼是你能獲得救贖?

頭好痛,痛到完全無所適從,到底從何時開始,自己變得開始喜歡自我懷疑了?

定延開始明白,為什麼有些偉大的創作者最終選擇了自我了斷

因為他們沒跨過自己那一關,沒辦法再與世界、與人們對話下去

定延開始想,自己會不會也跟那些人一樣,哪天沒辦法與自己再對話下去,最終走向了自我毀滅一途呢?

看著譜架上那張即將劃下休止符的樂譜,她突然沒來由地覺得厭惡

那些人看自己的作品時,一定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創作者的黑暗面

被人們質疑著,到最後連自己都質疑自己

真可怕,可怕到令人難以想像

可怕到此時此刻的空間,都令定延感到窒息

「妳最好暫時停止創作,現在的妳給自己的壓力太多了」

一直以來都有透過公司找尋幫助的心理治療師,在這次對話後,對定延的狀況下了評論

「說要停止創作﹒﹒﹒那這段空檔的日子,妳要我怎麼做打算?」

「我不知道,這得由妳自己來決定」

「名井南醫生還真是不負責任呢」

定延默默地抱怨,但只換來後者的聳肩

「我只是替妳目前的狀況做了最好的判斷,如果妳不能接受那也沒辦法」

「可是公司會同意我這樣突然無限期停止創作嗎?」

「這留給我處理就好,妳上頭的老闆也知道妳是公司的搖錢樹,不可能放任妳這樣不管的」

「好吧,那妳覺得我可以做些什麼來打發這段日子?」

「妳的生活除了作曲以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了嗎?」

「真不巧,我這個人還真的除了作曲以外,便一無是處了呢」

不是定延自己胡說,她真認為自己除了作曲這個天賦以外,便一無所有了

「嗯,妳去當個志工吧」

抵住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後,南緩緩說道

「蛤?為什麼?我又沒有犯罪,幹嘛要去做這種像是被處罰去社區服務的事情?」

「只是叫妳去當個志工而已﹒﹒﹒妳到底對志工有什麼樣的偏見?」

「我、我只是不解而已啦!」

看到南對自己的眼神轉變為鄙視,定延急著替自己澄清

「妳對自己有嚴重的偏見,而且有輕生的傾向,讓這樣的妳去照顧一個人的話,妳才會知道生命的美好與可貴吧,說不定還能對創作有什麼啟發也不一定?」

「我、我考慮看看」

「妳不用考慮了,我這就去安排,這幾天最好不要給我失聯」

逕自把話說完,南已經拿過文件開始審視

「呀,哪有人自己決定好就好的啊!」

「真不巧,我剛好就是那種人呢,妳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對話至此,還想替自己爭取的俞定延也束手無策,只能乖乖地回家聽名井南的安排

過不了幾天,名井南就透過電話通知自己要去某間醫院做義工

「你好,我是名井南小姐安排來幫忙的,我是﹒﹒﹒」

「啊,妳就是名井小姐安排來做志工的那位知名作曲家對吧,我是社工室的負責人,請多多指教」

自己的自我介紹還沒說完,醫院社工室的負責人倒是先認出了自己,並對她友善地打了招呼

「我這邊也是﹒﹒﹒」

措手不及的定延只能趕緊回握對方伸出的手

「那事不宜遲,我們就邊走邊說吧」

話一說完,負責人便示意定延跟著她走

「俞小姐怎麼會突然想來當志工呢?」

誒,名井南沒有幫我說嗎?

自己的錯愕已經顯露在臉上,所以負責人馬上補充

「請不要誤會,名井小姐在表單上的報名動機一欄已經填寫得足夠充分,只是我還想了解一下您本人的想法」

換句話說,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夠說服她的話,志工審核說不定也會被駁回吧?

明白負責人話中的意涵後,換上了稍微拘謹的表情,定延先是清了清嗓子,仔細思考後才開口

「我是出於一些私人因素才會選擇來貴院當志工,儘管不是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既然來了便不會懈怠,會好好做的」

「嗯,雖然對於私人因素有些疑問,不過妳的話聽起來不像謊話,我就不多做提問了」

點了點頭,負責人將志工證予以定延

「要麻煩妳照顧這位才剛手術完沒多久的孩子了」

定延看向病房裡躺著的長髮人兒,又看了看病房掛著的名牌

〝周子瑜〞

「是個很特別的名字呢﹒﹒﹒」

「那接下來就麻煩妳了」

「等等,我對她還一無所知呢」

「那就好好了解她,這也是妳的工作一環喔」

說完這句話,負責人便不再多做停留,往來時路的方向走回

唉,不論是名井南還是這個負責人,怎麼都那麼自作主張啊

不過,是自己決定要來的,既然來了就得把事情做好才行

抱持著這種決心,定延踏進了病房

「誰﹒﹒﹒?」

察覺到有人靠近,才剛動完刀的周子瑜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病懨懨地對空氣問道

「周小姐,請放心。我是今天開始被安排來照顧妳的志工,妳現在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

「那﹒﹒﹒麻煩妳,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好的」

定延聽罷,拿起本就在病床旁櫃子的水壺,並拿過水杯將之盛滿

「好了,請用。啊﹒﹒﹒」

這才意識到問題,定延忽然地愣住了

原來動手術的地方﹒﹒﹒是眼睛啊

儘管只是一眼,但想必還是很不方便吧

「謝謝妳,喝水這點小事我自己來還是可以的」

儘管看不清定延的表情,但子瑜能猜到她看出自己的難處,不過依舊向其表示沒有問題

緩緩拿過定延遞給自己的水杯,確認它靠在自己的下巴後,子瑜慢慢開始喝起水來

「唔﹒﹒﹒」

咽下最後一口水,子瑜又麻煩定延將其歸回原位

「真的很謝謝妳。請問﹒﹒﹒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叫我定延就可以了」

「定延onni﹒﹒﹒嗎?那定延onni不好意思,我剛動完手術有點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沒問題,醒來有任何需要的話,都可以跟我說」

乖順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躺在病床上的子瑜,呼吸逐漸轉為平穩

這段期間,俞定延就默默地坐在周子瑜身邊

話說,這孩子竟然年紀輕輕就遇上這種病變﹒﹒﹒

「真是辛苦了呢﹒﹒﹒」

定延忍不住發出嘆息

凝視著子瑜雖然被繃帶掩蓋而無法窺見全貌的臉龐,隱約覺得這孩子拿下繃帶的話,十之八九是位天使般的大美人吧

天使?

明明今天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面,周子瑜卻已經在她心中有了近似天使的印象了嗎?

『妳對自己有嚴重的偏見,而且有輕生的傾向,讓這樣的妳去照顧一個人的話,妳才會知道生命的美好與可貴吧,說不定還能對創作有什麼啟發也不一定?』

「對創作有什麼啟發嗎﹒﹒﹒」

複誦了一遍名井南對自己說過的話,俞定延拿出了那張即將畫下休止符的樂譜,出神地盯著它好一陣子

 

「唔﹒﹒﹒」

半夢半醒間,周子瑜忍不住發出了不知所云的囈語

睡夢中的世界並不清楚,所以子瑜只能集中殘存的意識去感知

混亂的意識忽然重建了一絲光明。在那之中,她看見了一名小女孩

這是﹒﹒﹒?

子瑜腦內閃過這問題的下一瞬間,小女孩的周遭開始有了色彩,服裝也有了變化

那應該是女孩的兒童時期吧,看起來還十分幼小

不過從那時,就或多或少看得出女孩的多才多藝

隨後,女孩的年紀看起來長大了些,也正式上了學

女孩的成績在班上總是名列前茅,所以每每都能獲得老師的稱讚

女孩一開始並不懂,不過看著家人對於聯絡簿上老師的稱讚感到開心的笑顏,她也跟著感到快樂

環境繼續起著變化,之後的國中與高中,女孩依舊是那個備受矚目的好學生

同儕已對她的成績司空見慣,師長已視為理所當然,家人已認定女孩的人生是不可限量

曾幾何時,女孩的優異表現變成了必須維持的常態

但女孩本人卻不再像當初感到開心,取而代之的是滿溢而出的壓力

不知道自己可以背負著這些期待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維持多久

這樣的未知,讓女孩感到的壓力又沉重了一些

她本以為自己能成功撐到最後,但先向她表態的是自己的身體

在人生重要的大考中,女孩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明了

一開始,她只是覺得視野忽然由明轉暗有些異常

最後,她意識到了自己只剩一隻眼能窺見萬物的可能

摸了摸另外一隻眼,一想到這個可能或許並非說笑,女孩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真是﹒﹒﹒太好了

同時,心底的某處萌生了一股解脫的感覺

同儕憐憫的眼神,師長惋惜的感嘆,家人心疼的安慰

那些對女孩來說,全都有如對她迄今為止的人生的祝賀

明明失去了一隻眼睛的視力,她卻反而感受到從未體驗過的喜悅

『對吧?』

一隻眼無法聚焦的女孩忽地轉向子瑜的方向對她說道

啊、啊啊﹒﹒﹒!

看清女孩的面容後,子瑜總算知曉她究竟是誰,下意識地想要大叫

有、有沒有人可以來救救自己﹒﹒﹒?

當子瑜無助地如溺水般的人想要在汪洋中尋找那塊浮木時

「哼﹒﹒﹒哼、哼哼」

耳裡迴盪著的旋律,刺激著周子瑜的耳膜,試圖喚醒她的意識

「嗚﹒﹒﹒」

「果然還是不行啊,是不是該換個旋律﹒﹒﹒」

「靜妍onni﹒﹒﹒」

「咦?」

正在思考的思緒被原本安穩沉睡的周子瑜突然脫口而出的意想不到的名字給打斷,定延一時出神了

「終於﹒﹒﹒找到妳了」

「唔,妳是怎麼知道這名字的?」

聽到俞定延疑惑的聲音,周子瑜這才察覺到自己已不在方才的夢中世界

「啊﹒﹒﹒定延onni,非常不好意思﹒﹒﹒」

趕緊鬆開自己在無意識中握緊的俞定延的手,儘管自己看不到,但子瑜相信自己的臉色一定有著藏不住的暈紅

「那倒是沒關係,但妳剛才提到的名字是哪裡得知的?」

「靜妍onni嗎?那是一位頗具名氣的作曲家不是嗎?定延onni妳應該也聽過她製作的曲子才對」

豈止聽過啊﹒﹒﹒

冷汗從臉上滑落,定延開始不知所措

「就連剛才也是,靜妍onni的歌又再度拯救了我﹒﹒﹒」

「又?」

子瑜的輕聲細語並沒有逃過定延的耳朵,她微微皺了皺眉反問

「嗯,定延onni剛才哼的歌一定也是她所編曲的吧,我一聽就聽出來了」

「這、這個嘛﹒﹒﹒」

還在猶豫是否要坦白時,子瑜已經將話繼續說了下去

「onni,可以聽聽我剛才所做的夢嗎?」

「這個﹒﹒﹒不介意的話,就讓我聽聽看吧」

在定延的應允後,子瑜開始娓娓闡述

一名小女孩從幼時就因那些異於同輩的優異表現而背負眾人所謂理所當然的期待,直到後來,長大成人的女孩心理都已經因為那些期待的壓力而扭曲的那刻,女孩的身體向她表達了抗議

「但那名女孩並沒有感到不幸,反而覺得前所未有的慶幸」

「﹒﹒﹒」

「吶,定延onni,這樣的我是不是壞掉了呢?」

話語的最後,子瑜用著定延一看就覺得不適合她的笑容問道

「不,錯的並不是妳」

靜靜聽完周子瑜做的夢,俞定延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世界上有太多那種人了,因為自己做不到所以對那些做得到的人鄙視,卻又矛盾地對他們寄予厚望」

「我們﹒﹒﹒或許是同一類人呢」

「誒﹒﹒﹒?」

看著定延緩緩撫上自己的頭,子瑜忽然湧起一股想哭的情緒

那不單是因為孤單已久的人生總算遇到了瞭解自己的人,也是對她口中的同類而忍不住所感到的有感而發

「但我很幸運的遇到了靜妍onni,因為她的曲子,我才有辦法在這嚴苛的世界找到一絲支撐下去的力量」

「是嗎?」

沒想到自己的曲子竟然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帶給某人力量嗎?

悄悄的,俞定延原本心底一直無法癒合的某處,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暖暖的源流

「吶,子瑜」

再度拿出原本一直無法劃下休止符的那張樂譜,定延隱約察覺到了某種可能

真的只是一絲絲的可能,但定延覺得如果是眼前的人的話,或許﹒﹒﹒

「妳願意﹒﹒﹒幫幫那個靜妍onni嗎?」

「誒,莫非﹒﹒﹒定延onni難道是﹒﹒﹒?」

忍不住掩住嘴,周子瑜來回望著俞定延和她手中的那張樂譜,此時的表情是毫無疑問的驚訝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對於這個世界充滿疑問,但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雖然依舊充滿著疑問,但如果能在這個世界找到那一絲絲存在的意義,那獲得救贖的自己或許就能在這個世界找到生存下去的理由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TWICE CP 鯨魚
    全站熱搜

    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